花素律后面几个字冷得厉害,令人心中发瘆。
绪正察言观色素来是有一套,他立时跪下叩头,一副惶恐的神情:“臣不敢。臣愿为皇上肝脑涂地。”
花素律摸着扶手上的龙头:“好听的话,谁都会说。可问题是,做了什么?”
绪正不再和她打马虎眼:“臣想,皇上这么说,是想在他国埋下细作。不知臣说的可对?”
花素律点头:“继续。”
“恕臣直言,若是南诏、安南、新罗等国埋下桩子不算难事。但西芒、草原、罗刹国人与我朝人样貌大有差异,若要埋桩只能用他国人。如此,极易反间。我朝曾在西芒安插细作,后被西芒发现,西芒虽未立刻发作,但此事成为后来我朝与西芒战争的始因之一。”
“如今,我朝在他三国虽有细作,却不能达到探听根本。臣难办,并非臣不愿办,实是有外因内患,臣力难及。”
花素律明白,她能想到不代表前头没人想到。既然没做或没做成,定然是有原因的……
罢了,绪怀玉说的也不无道理,如今内部还没安稳就去想外头,未免太过心急。
况且四国之间相互防范的厉害,也不好安插人手。
“罢了。熙宁的事,朝上人都是个什么态度?”
绪正伏在地上一一讲述……
朝中武将大多主张集结部队到边境,文臣有相同主张的,也有相反的。
持相反意见的,其主要原因一是要面对北部寒灾,二是皇上要修黄河,再有是皇上建的学校医院等等……皇上说不用朝廷出钱是气话,他们要真一点钱不给支,就是把事做死,往后谁的面子都放不下。
这么多事若再集结部队到边关,钱倒也不是没有,但此刻支出去了,来年再有什么事可不好应对。
再有,近一年好不容易略略打压了武将的气焰,文臣们不愿因着这次再让他们得了势,所以不想随了他们的意。
“不知皇上的意思……”绪正问。
花素律漫步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