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令无数人大惊、大喜、大怒、大悲的唇齿,这会儿却怎么都张不开。
只能面如土色,紧咬牙关!
目空一切的女子闭了嘴,让了道,独骑出阵的中年人踱至后方,平静的望向自己那位旧部。
“扑通!”
张次公受不了眼神压迫,直接从马背跌落,双膝跪地,满脸恐惧,哆嗦着道:
“劳烦大将军亲至,末将…末将惶恐,某利欲熏心,铸成大错,望大将军责罚!”
寂静的夜里。
除了火把劈啪作响,便是张次公的跪地告饶。
中年人跨坐马上,没有应声。
静静地看了会儿,看的张次公自己住了嘴,汗如雨下,这才开口。
他的声音平稳,普通,与大多数人一样没有特色,但普通,不代表有人可以忽视他的话。
“我一早就看出你骄狂自大,念在你临战勇猛,以为做个武将也无妨。”
“可谁知,你胆大包天…”
中年人停顿片刻,似乎在无奈,在愠怒!
“我的外甥,你也敢动?”
跪地匍匐的张次公心底一颤,狡辩、开脱的话还在嘴边,便又听一句:
“若非兹事体大,我现在就斩了你!”
话音刚落。
漫山人发杀机,天地反覆!
……
这夜。
逃命的没逃出去,设伏的没伏击到人,都返回了长安。
逃命,自然说的是刘陵、张次公。
而设伏。
说的是大将军,卫青!
他曾对刘陵讲,让朝廷出动大军以及自己,刘陵还不配,难道……张次公就配了?
不,他更不配。
齐出北军精锐,防的是淮南国!
彻查谋反一案,廷尉只是表面,军队才是里子!
皇帝告诉太子时刻警惕,并非虚言,而是身体力行,刘彻始终都知道,什么才是权力的核心。
一如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