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安月瞑沉默了许久，终于抬眸，与她对视。
姜凝本以为他会询问道歉的原因，却不料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肯定：“确实，这句话你确实该对我说。”
安月瞑的眼神深邃而敏锐，那双眸子亦能洞察人心的一切波澜，让人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她不由自主地回避，羞赧与紧张使得她迅速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
“待我从美国归来，我们的协议也便接近尾声，那时或许可以顺理成章地商讨一下离婚的相关事宜。”
安月瞑手中的筷子被猛然掷下，发出清脆的响声，气氛骤然紧绷。
姜凝感受到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劲儿，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迎上了他铁青的脸庞。
细看之下，他紧闭的双唇透露出咬牙切齿的征兆，那双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眼睛此刻恨不能将她撕裂，但这一切情绪又如潮水般转瞬即逝。
下一刻，安月瞑重新拾起筷子，动作从容，面带若无其事的平静，甚至还体贴地为姜凝的碗中夹入一块精心烹制的肉。
“那是自然。”
他的声音冷静，仿佛他们讨论的不过是一场寻常不过的商务谈判。
这份婚姻，从头至尾，都只是一纸合同的束缚，双方心中都明镜似的。
夜幕低垂。
姜凝步入浴室，水汽缭绕，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而此时，安月瞑坐在床边，手指轻触屏幕，再次播放起许知斓发送的那段录音。
录音里的剪辑痕迹虽显而易见，但姜凝的话语真挚无伪，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切割着他的心。
她竟然在计划离开后，就盘算好了让他另寻他人，仿佛她对他是否忠诚毫不在意。
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预见了两人终将走向分离的结局，因为她所追求的，仅仅是物质的富足，是金钱所能给予的安全感与自由。
回想最初选择姜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