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灵气的地方,对问尺来说应当也是一种损耗。
她居然没想到这点!
傅长宁咬了下腮帮。
不过问尺不说,她便也没问,只是在修炼时,默默多让了三成灵气出去,一人一尺心照不宣,修炼完才回李家休息。
这天,傅长宁没再让问尺去村长家。
不过她自己出门去找几个护卫“打听”了一番。
结果果如她所料,这行人……似乎并不是一起的,王道长是一起,那徐姓少年又是另一起,而且,双方私底下似乎都很防备彼此。
她打算明天再去村长家验证一下。
第二天是休沐日,私塾放假,李小玉一大早就敲响了李家的门。
给她开门的是正在收拾行囊的李文晴——姐弟二人本该昨天就走的,不巧村里租牛车去镇上的人家里突然有事,不去了,是以她们今天才出发。
两人年纪相仿,素日里见到了也会问候两声,称得上一句点头之交。李小玉见是她,客气地点了下头,探头向屋里看去:“我找傅长宁。”
李文晴招呼她进来,倒了水:“长宁睡得晚,今天私塾没课,这会儿还没醒,小玉你找她有事吗?”
李小玉接过水,道了谢,但没喝。
听到傅长宁还在睡,她说话压低了声音,但依然掩盖不了眉间的眉飞色舞:“没什么事,我来找她玩。”
又双手合十拜托李文晴:“你别吵醒她啊,我反正没事,多等一会就是了。”
前日傅长宁走后,李小玉一直在琢磨她说的话,越想越是觉得妙。
她自己也是七八岁就上了私塾,看过的书并不少,大周国重礼教,像是左位为尊这种浅显的礼制她自然知道。
可李家村在这乡里虽然是比较富裕的村子,却到底比不上县城,身边人也并不遵守这些繁文缛节,长久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一下很难把书上的东西和实际联系起来。
而如今,傅长宁轻吹了口气,乍然戳破了这层窗户纸,点醒了屋内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