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宁抬头看它,这个问题她很早之前就想问了:“你不是一直在天河珠里吗,怎会对我爷爷一无所知?”
要知道,她爷爷可是天河珠的上任主人。
问尺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我被困天河珠已有数百年,后来意识逐渐被吞没,苏醒也就是这几年的事。”
这个时间点,未免……也太巧了点。
可连问尺自己都不清楚过去的事,她再问也是无用,傅长宁便移了话题,只将这事默默记在心里。
虽然暂时没打算离开,但她还是着意收拾起了行李,如今有了七叶雪灯,她要收拾起来就方便多了。
从前抄写过的书,都一一装订成册,放在书架上,就当报答村中这些年的恩情——一直帮她说话的村长和小玉,送饴糖的三婶,还有每次去镇上都会很认真看着她们,不让她们乱跑的租牛车的李二伯伯和二伯娘,私塾的陈夫子,和爱找她打小抄、性格却很热血正义的同窗。
这些人,她都铭记在心。
傅家旧屋里,医书和爷爷的旧物她都放进了七叶雪灯里,剩下一些笔墨纸砚全整理出来,准备找个机会送去私塾,留给后来人用。
至于李家,就没什么东西了,傅长宁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这四年里,除了这几箱笼的书,她竟真像个孑然一身的客人了。
夜间修炼时,傅长宁默默估计了一番,气海已经填满了五分之二,若按照正常速度,想修炼到练气三层大概还需一年左右。
这个时间太长了,傅长宁不打算这么空耗下去。山河风光尚好,她如今也不缺银子和观想的书籍,与其留在这村子里,倒不如四处去转转,开开眼界。
事到如今,问尺也不再瞒她:“我感应到的通往修仙界的界域,就在大周国最南端的大海深处。”
最南端?
傅长宁一顿,睁开眼:“澐洲?”
她想到两年前第一次翻那老道人的游记时,里边提到的那神奇的澐洲鱼,忽有一种一切冥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