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万喜这一天心里憋着一肚子火,几步冲上去,就想要骂骂女儿。
可看到时关关的这一刻,话在喉咙,竟有些说不出口。
时关关太狼狈了……
她脚上穿着一双重重的雨靴,半旧的衣裳外头套了一件围腰,衣袖上套着袖套,整个人身上湿漉漉的,目光也是疲惫的。
时万喜的喉咙滚了滚,责备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关关,你这是……”
“爸?”
时关关看到时万喜的那一刻,眼中闪过讶异,又看到了时万喜身后的邬雅云。
“妈……”
“你们……你们咋来了?”
“我们……我们来看看你。”时万喜方才的怒气不见了,语调中夹杂了些自己也说不明白的温柔。
“就是……”一旁的邬雅云附和:“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家,我们要再不来,都快忘了还有个女儿了。”
“嘿嘿……”
时关关听到父母的责备,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啥,你们进来坐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一进了门,时万喜和邬雅云都傻眼了。
这……这哪里有地方坐啊?
小小的屋子,也不过十几平米,收拾得倒还算规整,但是除去睡觉的地方,其余地方全都是,鸡毛、鸭毛……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鸡鸭腥臭味儿。
“你……你平时都住在这里?”时万喜一个大男人看到这样的环境都免不了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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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咋了?”
时关关却好像早就习以为常了。
她的确是习惯了,上辈子,比这样苦十倍、百倍的她都经历过。
有一次周涛做生意被人骗了,血本无归,周涛一个躲在外地,她一个人扛债,白天去公司处理问题,半夜不敢回家,又没钱,一连睡了好几晚桥洞。
那个时候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