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首街最繁华的地段,一块招牌上笔走龙蛇的写着两个字——东归。
这是一家酒肆,不过今日并没有什么生意,不只是今天,自打这家酒肆开门来,也只来过一位客人,喝了一盏酒。
虽然那位客人对这酒肆中的美酒赞不绝口,却也没来过第二次。
门庭萧索,大厅内坐在两个人,一个醉倒在桌上,呼呼大睡,虽身穿一身白衣,但衣服看起来并不太干净,好像很久都没有洗了,值得注意的是,在这醉汉的旁边还靠着一杆银白色的长枪。
在门口的桌子上,则坐着一个身穿青色长衣的少年,年约十六七岁的样子,两手托腮,百无聊赖的看着门外,满眼迷茫。
他年纪虽小,却是这东归酒楼的老板,今日已经是他开张的第十三日,可仍然没有人上门饮酒。
“奇怪,都说柴桑城繁华,龙首街更是柴桑城之最,这根本就是胡说,街上连个人都没有!”
百里东君暗搓搓的骂着,十分难受的叹了口气。
“呼——呼——”
呼噜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百里东君回过头,望了那落拓枪客一眼,无奈扶额:“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买卖做不成,还收了这么一个赔钱货······”
一匹马,一壶酒,一袭春风,一醉方休。
落拓枪客四海为家,漂泊落拓,衣服总是不换的,头发总是不束的,这澡······自然也是很少洗的。
那一日,枪客抱着一杆枪摇摇晃晃地走在长街上,枪首挂着一个酒葫芦,里面空晃晃的,似乎已经被喝空了。
百里东君并没有嫌弃他的落拓,看到那枪首上的酒葫芦很是欣赏,便邀他进来喝酒。
凑巧有人上门闹事,想要赶百里东君离开,枪客展露武艺,三下五除二便将闹事之人打跑,之后便留了下来,专门替这东归酒肆平事。
有人保护是好事,可偏偏酒肆没生意,百里东君满心的怨气,嘴巴叨咕个不停,全都赖在了枪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