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就喜欢写写画画,她爹也惯着。”
张氏转念又有些释然,女儿身也好,更能沉浸在画道之中,男子说不定还要被功名利禄束缚,“你想画便画,孩子由我跟你娘看着,保管稳妥。”
萧玥见义母专心让自己画画的样子,多少有些心虚,这技法也不是自己原创,她不过
是站在巨人肩膀上而已。
但面对萧珩,她肯定解释了,但面对张氏、崔氏,就没法过多辩解了,也不可能找什么别人传授的借口。
她养在深闺,连府里的下人也只有几个贴身伺候的才能靠近,粗使仆役都不会出现在自己身边,又怎么可能接触到陌生人?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还是别说。
陈氏看着在地板上乱爬的外孙,心中感慨,“阿珩也不知何时回来,说不定都赶不上孩子周岁。”
萧玥说:“肯定赶不上了。”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阿寅周岁的时候,萧珩应该在京城,肯定是没时间陪儿子过周岁的。
陈氏很是惋惜,这会不时兴给孩子过生,刚出生的孩子也就洗三、百日、周岁这三次能庆贺了,之后就要等自己当老太君才能正经举办寿宴了。
萧玥笑道:“本来也没准备大办,等他一点懂事了,一家子一起热热闹闹吃一顿,不比大肆张扬好?”
陈氏笑着摇头:“反正我说不过你。”
萧玥坐在阿寅身边,思绪渐渐飘远,也不知道阿兄现在做什么?
萧珩现在做什么呢?他正跟魏肃坐在魏家大厅,魏肃一身战甲,满目煞气,身后
的将士,武器战甲上的血迹都还没干透,一滴滴地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滩血迹。
萧珩倒是一袭清爽玄衣,王彦等人侍立在他身后。
大厅里空荡荡的,除了几个蒲团外再无他物,大厅的柱子上还有兵刃砍杀时残留的痕迹。
明明囚禁了魏彦,还杀光了魏彦侧室的娘家、崔氏,数百条人命从两人手下溜走,两人却依然神情从容,魏肃沉声道:“要我怎么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