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浙党,兼职日讲讲官。
在左顺门用过饭,众讲官散了,李廷机坐着轿子回家兜了一转,便换了身衣服跑去找沈一贯。
在师父的府邸中坐下,他开口就问
“沈师,圣上后日还参加日讲么”
沈一贯道“今日坐了一上午都忍了下来,后日想必还是会照常日讲。”
他叮嘱徒儿道“后日的讲稿你都准备好了吗”
李廷机道“日讲内容学生信手拈来,定然不会出问题。”李廷机在考中进士之后就是长期混职于翰林院,还当过国子监祭酒,儒学功底相当深厚,并且教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书,以他的才学应付日讲工作十分轻松。
说完他脸上却露出为难神色“只是怕圣上提出艰深问题难以回答。”
沈一贯知道李廷机所说的所谓艰深问题并不是在儒学上多么困难,而是以万历皇帝的性格一不开心说不
定就要刁难李廷机。
他思索一番道“圣上能够重开经筵就是莫大好事,不需要着急在这一次日讲之中表现的太过严肃,可捡一些市面上时兴的观点吸引圣上兴趣。”
李廷机点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
虽然沈一贯和李廷机参加经筵都带着争权夺利的心思,但是出于文官的本意,他们却都觉得自己有义务让万历皇帝能够多开经筵。
一个礼部侍郎,一个内阁首辅只能像研究怎么给小孩讲课一般,搜肠刮肚的想着可以吸引万历皇帝的新奇观点。
沈一贯道“王建阳近日有一部尚书古文疏证在京城流传,你可曾听过吗”
李廷机闻言大惊“此书争议颇多,推荐给圣上,只怕是不适宜罢”
万历皇帝本来就对儒家不够尊重,李廷机还想要通过日讲能把万历皇帝的性子给掰一掰呢,他实在不愿意把王文龙的尚书古文疏证推荐给万历。
沈一贯闻言一笑,道“你若不肯那就再想其他主意。”
两人参详到傍晚,也拿不出更好办法,等李廷机告辞离开,沈一贯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