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降下车窗，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口烟雾，说道：“根据我对三代神的了解，有了超级计算机的帮助，你们应该能轻易查阅蓝星上的所有信息。法国犯罪学家埃德蒙·罗卡曾说过，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过去的二十几年间，他接触过的人和说过的话，都会在暗物质位面留下痕迹。你可以轻松查阅这些信息。
用这辆车载过琪琳和萌萌的事，你应该早就知道。这辆车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原子层面的构造，你也应该了如指掌。
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既然已经知道的事情，再用低级手段检查一遍，不是多此一举吗？
“哼哼，我不开心了。”天使彦撅起嘴巴，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似乎在说要哭了，需要哄才会变开心。
“Why？”
顾倪一脸困惑，即便现在他也搞不清楚天使彦在搞什么鬼。他再怎么思维混乱，再怎么与众不同，毕竟也只是四十多岁的人。而旁边坐着的这位，可是有着七千年道行的老妖精。
“我当然知道你用这辆车载过谁，我还知道谁坐过这辆车的副驾驶，我甚至知道这辆车每个部件的原子构造。但是你亲口说出来你载过谁，我就是不开心。”
天使彦双臂环抱胸前，撅着嘴巴，像是在生闷气。
“我以为天使不会在乎这些。”
顾倪抽了口烟，有些头痛，感觉天使彦是在无理取闹，如果逼乎、猫扑上的帖子没说错的话。
“天使当然不会在乎这些。”
天使彦脸上的愁容和隐约的怒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真诚、美丽而又妩媚的笑容。这变脸的速度简直可以和顾倪媲美，看来不只是顾倪懂得什么叫演技。
天使彦突然转向顾倪，身体前倾，右手扶着方向盘，脑袋靠近顾倪的脸，保持着大约二十厘米的距离，在安全与暧昧之间游走。
“天使只是想让你知道，天使在乎你。”
她说，眼中满是浓烈的情意。这当然是演技，她的演技一向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