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纤颈容止淡雅:“那夜之后,我也诸多反省,也发现自己确是如圣上所说太过拘泥宫规条例。何止圣上不喜,其实我亦是烦透那些繁文缛节。从前那般行事,半是因对圣上置气,半是因自己性情不讨喜,不敢示于君前,怕惹得君上生怒。”
朱靖深沉眸光里叠映着她清傲的身影,声音低了三分:“你今日能坦诚与朕说这些,朕很欣慰。还有,贵妃性情很好,不必自谦。”
文茵摇头:“圣上并不了解我。其实我并非恭顺贤良之人,反倒性情颇有几分任性娇蛮。概因如此,那夜圣上要我莫再与您虚与委蛇,我反省过后依旧顾虑重重。”
朱靖按住她的手,接着从她手里取过明黄巾帕。文茵没有拒绝,由他不甚熟稔的拢着她发,在她身后不轻不重的替她擦发。
“在你眼里,朕可就是那气量狭小之辈?私下相处时,如何皆随你。”他温言抚慰,语顿又道:“以后待发干了再过来,莫着了凉。”
文茵应声。稍顷,又突然道了句:“圣上那夜敲打嬷嬷的话,我知道了。”
男人低低沉沉的笑声从身后传来,笑声里似带有几分无奈。
“你这就误会朕了,朕意在相劝而非敲打。”
文茵朝后偏眸,兀自道:“圣上那夜的话,我并不赞同。”
朱靖动作稍停,淡淡唔了声:“为何?”
“因为我觉得,嬷嬷教不好。”文茵重新转过了眸,缓垂眼帘看着寝宫的金砖:“诲人不倦这类事,难道不应由圣上来担待吗?”
寝宫的气氛静的出奇,让人能清晰听见男人渐粗的气息,以及喉结缓缓滚动的细微声音。
他从未听她说过如此大胆的话。
清婉疏淡的嗓音,细细说着让男人血脉偾张的话,无疑是在挑战男人的忍耐性。
明黄巾帕从御榻上被掷出去的瞬间,修长的手掌挥落了重重帷幔。层峦叠嶂后面,一只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圈住了女人腰身,男人沉重灼烫的呼吸落上柔白细腻的后颈。
“你不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