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眉开眼笑。
次日,由于物品繁多且带有活物,他们无法乘坐林场的小火车,因为那本是林场工人的通勤车,属于内部使用。
虽然小火车会经过靠山屯,且村民们偶尔搭乘也无妨,票价也仅为每人两分钱,但即便如此,许多村民仍舍不得花费这两分钱,宁愿徒步走完这三十多里的路程。
陈天掏出一毛七分硬币,换来了三盒香烟:两盒长白山,每盒一毛四,外加一盒葡萄烟,仅需三分钱。他踏着步子来到了大队部——那个分田到户后更名为村委会的地方。
大队部其实是两间比寻常农舍宽敞许多的土坯房,一间用作厨房,另一间则是宽敞的办公室,室内燃着煤炉子,炉子四周环绕着一张张办公桌。
牛一群,这位复员军人,性格刚直不阿,行事却毫不呆板,在屯里享有极高的威望,宛如靠山屯的大家长一般。
“牛大爷,您好啊!您正忙着呢?”陈天一进门便满脸堆笑地打招呼。
牛一群抬头瞥了陈天一眼,没吭声,继续埋头书写。
陈天笑嘻嘻地凑近,打开一盒烟,抽出一根递到牛一群嘴边,顺势将这盒已开封的烟搁在牛一群手臂旁。
接着,他掏出火柴,划燃后给牛一群点上烟,一脸谄媚地说:“来,大爷,抽口烟,抽完咱再聊!嘿嘿嘿。”
牛一群放下笔,深吸了一口烟,随即从嘴上拿下烟卷,吐出烟雾,板着脸问:“你个小兔崽子,又打算搞什么名堂?”
陈天笑呵呵地回答:“昨天打了两只狍子,想着今天去县里换点油盐酱醋啥的,再给三个小的扯几尺布,做件棉袄棉裤啥的。”
牛一群一听,不由得一愣,心想:“这些都是正经事儿啊!”他又仔细打量了陈天一眼,心中暗想:“这小子咋还转性了呢?难道真的变好了?”
陈天是牛一群看着长大的,牛一群对屯里这帮孩子的脾性了如指掌,谁好谁坏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而陈天,以前就是个调皮捣蛋、不务正业的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