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下人的,哪敢……”
云莺才想说,她一个做下人的,哪里敢报复二爷这位主子?可等他顺着二爷的视线看向那缝补过的痕迹,只觉得瞳孔一缩,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她知道自己缝补的很差,但没想到会差到这个地步啊。
这好大一条蜈蚣,趴在二爷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的长衫上,真个好生碍眼,她都恨不能用手将这碍眼的东西抚开。
云莺:“不若我拆了重新缝?”
陈宴洲“呵呵”,“难道重缝之后,会好看些?”
云莺摇摇头,这她可不敢保证。
陈宴洲捡起旁边的书本往眼上一盖,摆出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来,“行了,快些缝吧,我稍后还有正事。”
云莺“哦”了一声,继续手脚蠢笨的缝补起来。
陈宴洲实在对那蜈蚣膈应的很,即便眼睛看不见,可只要一想到,那蜈蚣在她的手上慢慢成型,甚至变得更加茁壮,他就浑身难受,只想拿剑将那玩意儿砍了了事。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他甚至连旁边这还算貌美的女子,都踢到一边去。
陈宴洲再次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问云莺:“你是何时到的长安候府城郊的庄子?”
云莺不妨陈宴洲会突然问起此事,登时顿住了。不过陈宴洲会知道她的来历,这点她倒是不奇怪。只是此时问起……云莺心中一动,有了个想法。
可还未等这想法更深入些,她又倒吸了一口冷气。得,针尖再次扎到指尖上了。不过这次可没上次的好运了,这次针尖扎的有些深,指尖顿时涌出一颗红艳艳的血珠来。
云莺赶紧将那指尖放在口里,将那血珠抿干净。等手指不再流血了,她才将指尖重新拿出来,不紧不慢的回话说:“奴婢年十岁时,就被长安候府的管事买了去,之后就一直被养在那庄子上。”
陈宴洲佯做没发现云莺方才那瞬间的异样,也佯做没听见她疼得倒吸气的声音,以及微不可闻的咽喉吞咽声。
他继续问云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