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声儿都没有,再捞出来,连骨头都烂了。”
“音乐早TM死了!”
他虽然在骂人,严成锦却听见了他的难过。他认真看着他:
“音乐没有死。”
“只要做音乐的人还在,音乐就不会死的。”
老周突然笑了,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仓促地灌进喉咙里。
他喝得太急,一半酒从嘴角撒出来,他也不擦,任它们滑下他肥腻的脖子,打湿衣襟。
他看起来又脏又落魄。
不知怎么,严成锦想起之前的日子。
在酒吧没营业的时候,老周总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然后在大声唱歌。
唱一些很老的歌,也唱他自己歌。
其实他名气还在,和他同时代的歌手很多人都在跑穴,参加综艺节目,赚个盆满钵满,还得个‘艺术家’的称呼。
但他不。他就固执地活在这间小小的酒吧。
好像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只是他的观众迟到了。
严成锦很难过。
他们这岁数的人,谁不是听着的歌长大的。
他盯着老周,一字一顿地强调:“如果连我们都放弃了、妥协了,音乐才真死了。”
老周呛到了,撕心裂肺咳起来。他指门口,“咳,给老子滚,咳,咳——”
闻佳音也想参加这次“商业谈判”,却被严成锦劝去小孩那桌,跟陈序一起教周和颂数学题。
有导师和师兄在前,闻佳音真不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但和周和颂比一比,她怀疑自己其实是个超级天才。
就周和颂那几道只写了‘解’的破题,她分分钟心算出答案。
几次重复,周和颂不干了,扔了笔满地撒泼,说闻佳音对他敌意太大。闻佳音莫名其妙,“我还不至于在傻子身上找优越感好吧。”
生怕不够气人,她还补充了一句,“怪不得不去学校,老师怕你耽误教学进度给你赶回来了吧。”
眼看两人马上打起来了,老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