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如何都不肯。如今居然在太后面前唐突诸位大人,我真是汗颜。”
痛心疾首的表情后,崔鹤雍用家门不幸的表情望向了邵学士:“不知他说了什么?我父母不在,我这个表兄便是他的长辈,我必然好好教训他,教他知礼敬尊,若实在不行……我押着他去给曹参政赔不是。”
众人呆呆坐着,谁也没想到,看似温润亲切的崔鹤雍,还有这般雷霆的脾气。
其实崔鹤雍心中清楚,这话无非是冲着自己和梁道玄来的,他太懂得如何应付,若是一味迂回,人家背后会说他避而不谈,说不定还要捎带上两句表弟的坏话。他哪怕说一个字回护梁道玄,明日里就会传出他倚仗国舅之兄的身份,不敬上峰。
既然怎么都难,那不如以攻为守,他倒要看看,在座哪位敢说出来,自己弟弟以祖宗之法回护太后的话有错。
那他才叫真的完了。
果然,无人再敢置喙,秦司录的表情最是尴尬,却也是他再次主动宽慰:“这话就严重了,崔左判,我们虽不是那四面八达衙门里的官吏,却也知晓些帝京的风吹草动。自打国舅入京,谁人不是夸赞他姿貌胜玉品性明光?如今官宦人家子弟,哪个还肯听凭一句话就闷起头读书的?我家那个孽畜,要是有国舅爷一半的心气,我也不必日日要被气死了!再说,太后给国舅爷寻来的陈老学士,那可是桃李之教,咱们邵学士过去与他是同僚,最清楚不过了。”
邵学士缓解了方才的不虞,含了笑点头道:“正是如此。”
……
这一顿饭,吃食还算凑合,可席间言谈却足够倒胃口。
第二日,崔鹤雍借着安排打点母亲入京的契机,去承宁伯府老宅见了同样理由而来的表弟梁道玄,将昨日接风宴上的见闻事无巨细告知。
“大哥,跟着你在帝京混,我是一点都不怕。”梁道玄听罢就差给崔鹤雍竖起拇指了,这件事他自己处理随机应变,也未必有这么漂亮的说辞,更何况表哥还占了冠冕堂皇这一点,旁人是一个字的错处都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