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彻“冷枪冷炮”行动,共和之辉士兵死于偷袭游击的人数远远大于正面战场。
到后来,这些红军将士都已经麻木,有时候坐在一起吃晚饭,身边的战友突然被叛军的狙击打死,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如同行尸走肉般擦擦脸上的血,继续呆滞地啃面包。
对于这种情况,身处首都长安的老元帅比任何人都着急,他之前本就因为冷鸢的屠城一事而睡不好觉,现在又整出这种幺蛾子,老元帅整个人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好像老了十岁。
会议室,包括柳扶苏和岳润生在内的一大批有实权的将领都被聚集了起来,研讨冷鸢的北伐一事。
“鹰将在做什么!要么进,要么退,这么磨磨蹭蹭被人当靶子打是几个意思!不把士兵当人看吗?!”一个和冷鸢有些许过节的将领趁发动了攻势。
如果是平时,和冷鸢私交不错的柳扶苏或许还会出声说两句,但他现在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实在是看不懂冷鸢究竟作何打算。
兵法云,攻如风云惊龙,守如撼地泰山。
老元帅让你先缩一缩,保住打下来的疆土,你冷鸢不听,非要打!行!要打也可以!但要打你就狠狠打,趁士气正旺猛龙跨江,一口气抢占彼岸战略地点,然后大军持续压境,展开对决。
可你现在这种不进不退几个意思?守又不肯好好守,打又不肯认真打,不集优势兵力突破,反倒是软绵绵地渡江,被叛军当成练习的靶子,白白丢了将士的性命。
一向沉默的岳润生突然低声说:“鹰将是否意欲徐图?”
“此女性烈,绝非缓行徐图之辈。”老元帅的额上冒着细密的冷汗,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盯着复杂的战略地图,低沉地说,“鹰将此举,必有深意。”
“元帅,恕我直言,深意何在?”那名将领又跳了起来,张口说道,“叛军于晋鲁两省屯集重兵,形成完备的防御圈,现在全军都压在黄河一线,唯有正面跨河一策,既然要跨,便狠狠跨,这种犹豫不进实在是兵家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