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弟?
不,应该是周延的弟弟。
思如没说话,杨光久未得到回应,也急了,“虽然你俩没有一起长大,但怎么都是同一个妈生的,俗话说,血浓于水,你作为哥哥,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这辈子毁了吗?”
出口就是质问。
思如:“你当爸的都管不了,我还能管到。”
杨光:……
就叹气,“我也是没办法,他出生不久我就坐牢去了,等几年后出来,他就已经被我妈养成那么副性子了,见人就怕,连话都不会说,同龄的小孩已经在上学了。我不会养孩子,又要出去打工挣钱……也不是没想过把他弄出去,可那孩子没学问,人又内向,哪里找得到好工作,只能进厂去挣点辛苦钱。”
“他木,不灵活。”
“几份工作都是因为中途耍手机误了事被开除的。”
“他也不愿出去了。”
“你住在大城市,多带他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思如:“凭啥?”
她冷笑一声,“别说我只是个当哥的没责任也没义务养弟弟,就凭你当初把我卖了,我是傻了才会帮你。把他养成这样儿的是你家,关我什么事。”
还真有脸提这要求。
呸!
思如直接把电话挂了,然后把杨光的号设为限制呼入。
太气了。
杨光再打,就打不通了。
他很愁。
患有自闭症的弟弟昨天病了,送到医院一检查,什么颈椎腰椎骨质疏松,反正一堆病。
他跑前跑后。
这才想到要甩锅给思如的。
毕竟他当哥哥的都能无怨无悔的负担弟弟的生活,周延跟儿子也是亲兄弟,凭啥不能。
不过,碰灰了。
杨光的背更佝偻了。
思如回到家的时候刚好是傍晚,才走到楼道,就听见婴儿哇哇的哭声,她忙快走几步,拿出钥匙把门打开,“咋哭得这么凶呀。”
三两下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