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人生。
听到花恺说要喝酒,顿时在找回场子和喝酒之间犹豫起来,最终还是抵不过美酒的诱惑,瞪了老道一眼,就跟在花恺后面。
“哎呦,疼死老道喽!开店的放狗咬人噢!”
花恺走没几步,这老无赖又突然嚎了起来,黑着脸转过身:“你又想怎么样!”
老道顿时停下,嘿嘿一笑:“嘿嘿,老道这口渴了,也想跟着讨杯酒喝。”
花恺脸上急促地抽了几下,黑着脸对小四挥了挥手:“扶他进来。”
说完转身就走,他怕再看到这张老脸会忍不住挥拳,但自己八成是打不过这个装疯卖傻的老赖。
老道丝毫没有无耻的自觉,搭着小伙计,直接忽视了小四那张比炭还黑的脸:“嘿嘿,有劳小哥。”
厢房里。
花恺黑着一张脸,卓凤鸣瞪着一双牛眼,都在无语地盯着对面风卷残云一般的老道。
一桌子菜,这死老头这里扒一口,那里抓一下,一只鸡抱起来咬一口又扔一边,又捞起一条鱼啃下头又扔一边,一桌菜就没一个没啃过的。
老道吃得油光嘴滑,又端起酒瓶美嗞嗞地啜一口。
花恺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压住胸口要爆发的郁气。
狠狠地咬着牙:“你还能要点脸吗?”
“唔唔……”
老道抱着只鸡,脸埋在鸡屁股下狂啃,颔下一坨胡子油光滑腻,露出一双浑浊的老眼无辜地看着他。
“……”
花恺原本想和卓凤鸣这位未来的纯阳金虚子拉拉交情的好心情,瞬间没了,只能无奈地送给他一些琉璃酿,约好以后再一起喝酒,就想躲开这个死老头,眼不见为净。
但他显然小看了老道,之后几天,他悲剧地发现,他就是被一块狗皮膏药给贴上了,贴上了就撕不下来的那种。
……
花宅。
花恺正在一招一式练习着那套身法。
某个如狗皮膏药般的老道半躺在庭院中一块巨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