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鼋鼍受了极端惊吓,使劲朝静海深处攀游,庞然大物时而被巨浪快要掀翻,时而沉入浪谷即将湮没。
虫儿捆住手脚,被鼋鼍翻天覆海的变化,颠簸得肝肠寸断。
此刻傲狠额际的狂珠已经渡出无尽的斗气,将这只侥幸的鼋鼍护得周密无缝。
虫儿双眼被海水涤荡得清明,只见他一手拿着割影刀,一手握着飞鬼,在斗气的助攻下,将玉藻和梵音的木金攻势狠毒驳回。
一次又一次,傲狠无愧狂珠的载体,喷薄的斗力直将梵音织结的麒麟撕得粉身碎骨。
两手各执着诡异双刀,飞鬼霹雳,割影摧峦,把玉藻不断攀附的乱藤削得纷如繁雪。
虫儿被他惊人的战斗力激得浑身颤抖,忍不住朝鹤羽大氅里咆哮道“红莞,红莞,你tm快钻出来,给姑奶奶把身上的藤条揪断!”
没人回应,没人回应!
鼋鼍四方逃窜的悲鸣,海浪訇訇的抨击,梵音鬼哭狼嚎的咒骂,玉藻万枝齐断的愤慨。
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梵音和玉藻的攻击渐渐变得稀若,仿佛疲惫不堪的萤火虫,俨然无光。
所有错综复杂的声音里,只看见傲狠顶天立地地孤军奋战,全世界暄杂的声响仿佛一起攻进虫儿的大脑,将她撕碎,撕碎!
傲狠要成功了,他要成功了!
从此以后,她就是他的脔,她的孩子就是他的奴。
虫儿快受不了了,真得快疯了一般,拼命扭动自己被捆缠至紧的四肢,苦苦哀求借此能磨断全身的藤蔓。
她快窒息了!
突然有只手,一把捂住虫儿的嘴,虫儿的血液立马封结成冰。
有人偷偷避开傲狠的视线,靠在虫儿的后颈间,颤巍巍说道“姑娘,我来救你。”
虫儿立刻不再挣扎,鹜面从刚才起,窃自跟在傲狠脚后,一同浮出海面,他的手脚利索,暗自躲在鼋鼍群中,伺机而动。
很快,鹜面用虎勼割断束缚虫儿的所有藤条,虫儿来不及谢他,只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