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斩月觉得鼻尖微痒,羽绒般,探手摸了摸高挺的鼻梁,就听见女子娇俏的窃笑声。
朦胧一眼,原是虫儿早醒,单手支撑小脑袋,拇指勾挑起他的细绺金发,在他的鼻息间画圆。
轻痒坠坠,如初啼牡丹尖的春露,一荡就荡进心里去。
回想啜饮了虫儿那么多血,他的双眸已经不再干涩,可以自由睁开,本来他是想好好吻吻他的救命宝贝。结果发现,彻夜经历过蜕皮换骨的极痛过程,四肢百骸的皮肤都新滑如初,骤然觉得重生的毛孔间缺乏了阻障,夹满雪味的细风滋溜溜地往肌肤内钻去。
他是天地间最“赤果坦诚”的人。
柔情化冷,绵绵朝某个得意忘形的家伙瞪道,“你敢把我撂在外面?”
虫儿稳稳妥妥卷在独孤斩月悉数尽褪的尾皮囊内,或是故意撩他,恣意慵懒道“有本事,你把这身皮再穿回去……”
话没说完,独孤斩月敏捷的上半身已经扑袭而来,纵使他的腿部仍有些疲软,两只均匀净手已经擢罩住她的柔软,任她再多长十条腿,也跑不出他的五指山。
他太灵活,虫儿很快就求饶连连,独孤斩月蛇盘在全身,叫她又酥又软。
邪肆朝她唇间喷了一口凉溢溢的酸气,“话说,你那些千奇百怪的姿势,都是谁教你的,我怎么从没见过?”
虫儿唰得脸红,偷拿秀发遮住自己的魇颊,蚊子哼哼道“这种事情会跟谁学,自学成才呗……”
“不老实,惩罚你。”他的手把她擒得动弹不得,才是真不老实。
虫儿边笑边躲,“好人,你可放过我,我今天还要出去凑热闹,脖子上可不能有红点子。”
“凑什么热闹?”独孤斩月问她,“跟我在一起,保证你热闹……”
虫儿捂住他快吻上来的唇,急忙告饶“好人,你快放了我吧!我今天的事情必须办成,否则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跟你在璧落岛里朝朝暮暮?”
独孤斩月闻言,真罢下手来,“感觉你又没干什么好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