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手机通讯录,找到每一个员工的号码,挨个拨打过去。
一个无人接听,两个无人接听。
姜老板的汗越冒越多,他胡乱抹了抹,继续拨打……
没人接,昨晚夜班的十几个人都没接电话。
另一头,物流园内。
郑昌九躲在物流车内,借着货箱的遮掩,看着不远处,聚集在治安执勤车附近的人群。
他发现那些疯狂的工友们眼神似乎不是很好,没有灯的地方就看不到是否有人经过。
仓库里只有三个工友变成那副见人就咬的怪模样,而他在外面也看到好几个像崔老弟一样嘶吼着的人影。
与其在外面心惊胆战地躲着,不如回到仓库里,还有障碍物可以用来遮蔽自己。
于是他趁着天黑又悄悄回来了,并钻进了还没放满货品的物流车厢。
在他躲着的这段时间里,有治安所的车来过了,车顶闪动的执勤灯和鸣响的警示笛声,把逃出物流园的那几个工人也吸引回来了。
三五个治安员带着防爆盾牌,从车上一下来,就被一群人蜂拥而上。
不止他们仓库的装卸工,他还看见了3号仓库的老张,和隔壁仓库新来的姜姓小伙子。
他们嘴里发出和崔老弟一样的嘶吼,挥着手包围了治安员的车子。
只有两面防暴盾牌的他们怎么能抵挡住这么多人的围攻?
更何况他们无惧疼痛,哪怕是被电棍砸倒在地,也会很快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尝试接近治安员,势必要在他们的皮肉上留下自己的齿痕。
治安员很快便支撑不住了。
颓败的起因,是一个装修工被砸到在地的时候,脸正好对着一个治安员的脚。
失去理智的装卸工,怎会放过送上门的鲜活身躯?
他张嘴就咬。
虽然他的牙齿并没有锋锐到能咬穿治安员的厚靴子,但他咬中的,恰好是两位举着防暴盾牌的治安员之一。
被咬住脚踝,治安员感觉行动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