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红,不动声色地别过了脸。
这时,庭院忽来一阵急匆匆的马蹄声。
陈易走出客房,便看见闵宁那焦躁的面色,定是东西厂出了什么事。
连忙到门边,听过之后,陈易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接着便随着闵宁急匆匆地赶往西厂。
周依棠正欲阖上房门,却见到一个娇小身影摸着走了过来,她像是来找自己,只不过方才见陈易在,便躲着回去了。
眼下,殷听雪来到客房门上,手里抱着本《紫药丹鉴》,那正是陈易曾从殷惟郢身上敲来的。
“你来是为何事?”周依棠问。
殷听雪闻言把手里的书向前推了一推,
“周真人,你能不能教我炼丹?”
“什么丹?”
周依棠蹙眉不解。
殷听雪还未出家,更未修行,又何须服用外丹,胡乱用药,于谁而言都是有害无利。
小狐狸扭捏了一会,接着小小声音道:
“避、避子丹。”
…………………………
微微的亮芒伴随公鸡鸣叫降到了京城里,林琬悺呆呆看着窗外,不觉间,手里的银针竟刺入了指尖。
一滴血流了出来,她这时如梦初醒,原来自地宫回来,已经四天了。
林琬悺没有回林府,林府在太后回宫之前,便早已被封了起来,她去无可去,只能孤身一人回到娘家,是从小门进的,她在门口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等到有人给她开门。
而回府之后,她仅仅拜见了大母,还有长房的大哥,其他人都避她不见,回到自己住的宅子里,等了将近一晚上,才有丫鬟过来服侍她。
林党倒了,曾嫁入林府的她就像个瘟神。
往前数几年,出阁宴时,靠着林府大树请来八方宾客,好不威风,等现在树倒猢狲散,娘家人反而巴不得她是个跟家里断绝关系的妾。
林琬悺对此不置一词,她只是默默地换上了一身素白的孝服,唤丫鬟拿来针线,此时已经将近过冬,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