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知道,如今闵宁被夹在至亲与自己中间,到底有多难做。
老船夫摇着橹,不时回头,就见陈易出神地看着大江。
忽然,老船夫听到一句问话,
“老人家,你说…我喜欢一个姑娘,但姑娘家里人不太喜欢我,这该如何是好?”
老船夫挠了挠脑袋道:
“官爷做官的,那姑娘家里人不喜欢官爷,那她家的官得有多大?”
“不如我。”
“这……”
老船夫听着,便有点不明白,但也不清楚内情,便凭着朴素的经验道:
“这倒是他们有点不识货了,不管咋样,总不能强求吧。”
那人停顿了一下,回道:
“可我最擅的是强求。”
这条江上来来往往、熙熙攘攘,老船夫见过不知多少年少儿郎,像眼前这般固执的,倒也见过几位,这会摇头失笑了。
“老人家你怎么笑了?”
“官爷,若要强求,且不说姑娘愿不愿意,便是愿意,可跟家里闹僵,也是埋下一粒疙瘩,起初没什么,可久了之后啊,这颗疙瘩就越来越大,越来越刺人了。”
老船夫徐徐道来道:
“官爷若还是强求,那与其强求人家姑娘,倒不如强求自己。”
与其强求人家姑娘,倒不如强求自己…
陈易琢磨了一会,旋即道:
“好…老人家,伱这句话说得好。”
语毕,陈易不再开口。
京城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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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府的街巷外,响起一连串的鞭炮声。
原来今日是个嫁娶的良辰吉日,一早便燃起了鞭炮,如今新郎已经出发了,骑着马就要去接亲,一大堆亲朋好友走着随着,人家府上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筹备着喜馍馍、红包、红鸡蛋,到时候,就走街串巷地发上一发,讨点喜气。
鞭炮声响彻着,地上都是红红碎纸,闵鸣随意将些飘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