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有什么用呢?他偏偏就不死,就反复出现你噩梦里,如此一想,你竟成为他守寡,身边再无其他男人,唯有他。”
林琬悺随着话音抖若筛糠。
丈夫死了,女人要守寡,天经地义,哪怕她对林晏从来都无什么鸳鸯私情可言,但她仍然践行着《女戒》里修来的德行,可是说一千道一万,时不时就猛间那个人…这和为那姓陈的守寡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忽然之间觉得自己的魂魄很丑陋。
她被惊到,被吓到,仿佛许多守寡一生的女子,听到鬼魂的幻听。
林琬悺脖颈上泛起冷汗,兀然下意识道:
“只要他死了…民女就不会再梦到他……”
“你很想他死?”
林琬悺艰难道:“…想。”
“想一个人死,说起来很容易,做起来也不难,只要肯花些许功夫,他就会死在你面前,只要你这么多年来,就是想杀他,但你一直都杀不了他。你想不想他死?林琬悺,想的话,便最好快些,不然的话,你就杀不了他了。”
伴随着安后的话音落地,林琬悺的颤得更加厉害,长时间泛白的脸上,多了一抹血色。
她嘴唇微动。
还不待她要脱口而出。
安后就点着指尖噙笑道:
“最难防是枕边人啊……”
林琬悺刹那像死了般僵硬起来。
这意思是?
这意思是…
这意思是!
林琬悺脑子嗡嗡作响,整个人都在发软,她的气喘着喘着,有些喘不上来了。
景仁宫内,安后凝望着她,面上勾着冷笑。
…………………………
几日后,崔府。
新年将至,丫鬟秀禾早早便跟林琬悺一起,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说是打扫,其实也没什么好扫的,毕竟林琬悺自那次回来之后,就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怕是长房、二房的夫人来邀请,林琬悺仍旧枯守于院中。
虽不知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