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
“她跟别的孩子比赛爬楼,不小心摔断了牙齿。”闵鸣噗嗤笑了,继续道:“可是那天,她很高兴,因为她赢了,回来时还带回了一把小木剑,被我发现时也不觉自己错了,反而趾高气扬的,像个得胜的将军。”
独臂女子静静听着,徒弟的过往一点点勾勒在了脑海里。
在陈易不知道的地方,闵宁已离京数百里。
她一路走,一路练剑,不曾懈怠,那是一个要比陈易好许多的徒弟。
周依棠收过的四个徒弟里,无论是大师姐陆英、抑或是闵宁、殷听雪,都要比陈易要好很多。
“她后来大了些,就不在胡同里疯了,爹娘教她识字,字她倒是会看,但就是肚子里没什么文墨。”
闵鸣诉说这些的时候,眼里噙着柔和的光。
“他也一样。”独臂女子道。
闵鸣昂起头,便见她也噙着相似的光,只是一掠而过。
闵鸣怔了怔神,赔笑了下道:
“这是好事。”
“或许吧。”
周依棠眸光放长,别人不知道,但她知道闵宁这离京的日子里,都在做些什么。
一路练剑固然不错,但练剑闲下来时,嘴里就念叨着陈尊明。
陈尊明长,陈尊明短……
周依棠听着便生厌。
除了这些以外,她对这徒弟还算满意。
想来倒也情有可原,闵宁刚刚和他肌肤之亲后,便要从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京城里离去,一路往西入蜀,正是见识爱情的花样年华,她却背井离乡做游侠。
“你担心她遇到危险吗?”周依棠问。
闵鸣想了想道:“怎么不担心,我担心得紧,就怕她路上遭遇不测,不然我也不会给她说那么多江湖见闻。”
“倒也不必担心,她知道怎么做。”周依棠道。
这话并非虚言,闵宁这些日子来并未遭遇不测,不止如此,眼下还护送着一个富家女子。
事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