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道雾中画幅。
下一刹那,一道挺拔的身影兀然自画幅踏出一步,半张面孔已落于众人眼里。
已临近濒死的年长道人抬头用力一望。
那人背上有剑,腰间有刀。
“谁这么好心开的门…”陈易眸光喷薄如电,喉咙间吐着恢复不久的辛辣血气,“你们又是什么人?”
………
山巅左侧有山崖,宽阔的崖边往外凸着,裂痕如似犬牙,在延伸的崖边后就是洞窟。
面上一阵生疼,山外的风打来了,闵宁站在洞口边,抚摸起了石壁。
壁上满是刀剑留下的痕迹,或浅或深。
这便是老人所说的绝剑窟了。
殷惟郢环顾了一圈,道:
“七日时间破其剑术,待在这里的剑客肯定是绞尽脑汁、抓耳挠腮,不断挥剑舞剑,最后几近绝望,谓之绝剑窟。”
深处石壁上刻着吴不逾的青霄剑法。
闵宁望见了角落处留下的斑驳血迹,再见墙上剑痕,不难想象,是重压下自刎而死。
七日时间,每一日的流失都意味着离死亡更近,而分明得救的希望就在其中,这是何等的精神折磨。
殷惟郢望了眼坐在深处观摩剑法的陆英,就走到了闵宁跟前。
女冠压低声音道:“要不你我想个办法…逃吧。”
闵宁斜眸看了看殷惟郢,这话到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看来哪怕今非昔比,也没今非昔比到哪个地步。
闵宁传音入密,嗤笑道:“逃?把陆英丢在这里?”
殷惟郢也不好直说,便道:“各有各的缘法。”
闵宁嗤之以鼻,道:“若是想逃,我那时何必站出来,倒是你…吴不逾连注意都没注意到你,你大可一走了之。”
殷惟郢听了心里不愉,叫她一个人走,她一个人又怎么知道这秘境出口何在,而且真当她寻不到吗,若不是看在闵宁好歹也是他女人的份上,她才不会理会闵宁的生死。
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