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因香火愿力汇聚其身所致,不过糊弄凡人的异象,就是有形的官威,本就想撤就撤,想维持就维持,然而有这些异象在身,寻常人见城隍才会大多战战兢兢,如见青天在世。
只是在陈易这等人面前,没必要耍城隍官威,反而让自己愈平凡愈能亲近。
刘正也不知自己是否真换得此人信任。
只见他品茗后端坐依旧,缓缓放下茶碗,屈指弹碗轻笑道:
“刘城隍可听过《雷州盗记》?”
刘城隍当即愕然,浑身一定,而一旁的少女也略有诧异地看了陈易一眼。
所谓雷州盗记,讲的乃是明末崇祯年间的一桩异事。
明末之时,天下吏治腐败,官场乌烟瘴气,有一雷州知府,走马上任之时被一位贼人所杀,贼人以雷州知府度牒,上任雷州做了假知府。
这假知府,山川河泽野路子的出生,干的是劫财害命的行当,上任了便莽足力气敛财,可偏偏怎么大肆搜刮,还是怕马都赶不上真知府,当地百姓跟往年一对比,竟反过来称赞他的贤廉。
故事很短,却被口口相传,编入各种杂记之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见刘城隍惊慌的目光里,
陈易咧开嘴,似在笑:“我这官做得,比真城隍还好咧。”
似是惊骇于此人胆大包天,殷听雪小心抬眼,见刘城隍默然良久。
半晌后,后者一拍大腿道:“玩笑!同僚这玩笑开大了。”
“此话怎讲?”
“城隍乃一地阴官之首,想要上任,谁不知要有告身文书,这阳间朝廷的告身文书都极难伪造,我地府的文书更甚千倍。”刘城隍摇摇头,叹道:“也罢,想来同僚身上有我不该问的东西,便不再过问了。”
“哈哈,实不相瞒,我这一回是要往龙虎山走一遭,听说南面白莲闹得厉害,连龙虎山也深受其害。”陈易推了推背上剑匣,“我此行…受命往龙虎山送剑。”
“龙虎山……”刘城隍琢磨着这三个字,瞥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