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巷子,无影无踪,凡人见了只觉是眼花了,待刘城隍停下之时,已来到一处院落内。
“如何了?”刘城隍问夜游神道。
夜游神摇摇头道:“他脾气比鬼都倔,好言不听,上了点刑,可这骨头忒硬了,还是没法子。”
“不用管了,把他赶紧送走,送到阎王那里就不归我们管了,一路上若有人拦截,格杀勿论。”
说着,刘城隍顿了顿,朝院落深处望了一眼。
漆黑如墨的夜色里,铁索沉重冰凉,响起窸窸窣窣的细微声音,像是觉察到城隍看来,随即一颗头颅缓缓抬起,陡然睁开了双刀眼,忿怒凶狠得叫鬼也直打寒颤。
纵遭了折磨,精疲力竭,那里头的人仍体魄雄武,不见半点颓唐之色。
刘城隍赶忙避开视线,道:“赶紧收拾东西,送上马车。”
不消多时,马车已经备好,鬼差们驮着笼子运上马车,乌漆嘛黑的布子盖了上去,刘城隍坐到车夫位子,虚指一点,马匹眼上蒙上黑雾,无需缰绳便自行转出了院子。
整条巷子空旷孤寂,几无人声,走到大街上,远远能见巡夜的差役,却只见他们自两侧而行,仿佛没看到般绕了开去。
马车安安稳稳地走过大街,来到城门底下。刘城隍暗暗松了口气。
终于是要把这烫手山芋送走了。
呼。
忽然一道阴风吹拂脖颈,刘城隍还没来得及回头一看,就见拉车的黑马头顶开了个血洞,四肢垮下,伏倒在地。
他正欲起身,却猛地一屁股坐下,眼前城门处,有一人提灯而来。
“同僚…你怎么到这来了……”刘城隍嗓音带着低颤。
“这不琢磨着给城隍爷送行嘛。”
陈易缓缓上前,夜游神以及一众城隍皂丁皆汗毛倒竖,竟一时难以生起反抗的念头,只见那人手已伸出,往上一揭开。
灯火兀然照来,那狠气十足的脸庞不退不避,反倒直面迎去。
陈易仔细一辩,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