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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莪笑吟吟着,红唇微勾着,勾到心底,引人往下看去,便见颈胸出肌肤雪白,白里透红,眼眸一挑,一下又把陈易的目光挑了上去,见她梳的不过简单圆髻,发色乌黑,却留足了姨的韵味,正衬得上起伏有致的身形。
陈易吞了口唾沫,思绪飘忽。
入湖广这么久,相伴周身的唯有殷听雪,少女固然美得无可厚非,清晨的容颜如梦似幻,连细细的绒毛都似薄雾,姿色可怜,恰恰如此,陈易也沉湎于她的美中,精心呵护,不忍叫她被尘俗玷污……然而,这种美叫人无可奈何,叹出一口气,宁愿跟她分享斜阳下渐渐消弭的体温,雪花在半空中打了个卷,汇入溪水湍湍不知流去哪个地方,恍惚又来到荒漠,月牙湾间不住停留,昂头可见星光细碎,如银河熄灭前的一寸烛光…….陈易的思绪说不清,道不明,只是人世间本来就有许多思绪极难表达,要么徒留余白,沉默至死,要么便傲雪怒放,如痴似狂。
但人并不总有思绪,
三魂七魄、肉体凡躯,她触及到灵魂最软弱的地方,却拿他的肉体无可奈何。
陈易忽觉自己好笑,自己总会有时思绪万千,心底汹涌澎湃,但说一千道一万,归根结底无非是曹丕之事…….
简而言之,祝莪在前,小狐狸的身子仍是极美,美在不同处,可远观而不好亵玩。
温润如玉?
清汤寡水!
陈易对自己的不自重很痛心,但没有办法,他恨不得弹劾自己!罢了自己的城隍官!
“嗷呜……”
院子里忽有声大大的哈欠声,极煞风景,陈易一回头,发现原来是东宫姑娘。
转过头,她智慧的眼睛就对上陈易。
这反倒让陈易回过神来,昨夜给这笨姑娘拔了四下,似乎还有幻痛。
殷听雪默默叫好,抬眸一看,东宫姑娘在太阳下伸了个懒腰,动作大大地,懒腰也大大的……她便不想再叫好了。
陈易咳了两声道:“还是说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