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北京之后,先是和“曾麟书”一块儿在僧格林沁的王府里借住了两宿,然后就和“曾麟书”一起住进了这所距离紫禁城步行只需一刻钟的宅子里头。
“三进的院子,离紫禁城还这么近.涤生兄虽然八年到侍郎,官运不可谓不亨通,可他要不是抬了旗,哪怕当了大学士军机大臣,成了曾中堂,都住不上这样的房子!”
李文轩的言语当中充满了羡慕。
而黄世杰却摇了摇头,笑道:“这可不一定!那是过去的规矩,将来怎么样可不好说!说不定老师将来在北京城里面的住处还能往南边再挪个几里地!”
李文轩哈哈一笑:“子英,你这话说的.你知道井儿胡同往南几里地到哪儿了?紫禁城啊!曾涤生怎么可能住紫禁城?难不成他还能来北京当侍卫?”
李鸿章的脸上却是划过一丝异色,望着自己的这个师弟,低声问:“子英,老师是怎么看待局势的?这大清还有救吗?”
黄世杰冷冷一笑:“老师觉得当今天下和元末类似!”
“元末?”李鸿章脸上一阵阴晴不定。
李文轩却是一怔:“元末?那不是大清要完?”
李鸿章则盯着黄世杰,似乎难以置信:“老师真是这样说的?”
黄世杰一笑:“少荃,你以为老师还和在北京时一样谨言慎行吗?如今老师麾下有练勇三十多营.这些营头都掌握在老师的宗族、乡党、同门、学生手中!而这些依附老师的人又拉着他们的宗族好友同窗,上上下下皆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等老师的追随者,无一不希望老师可以步步高升,直上青天!而左季高、江岷樵门下之人,也皆是如此!
李世伯、少荃,这天,已经变了!我辈男儿大丈夫,生于乱世,又手握三尺之剑,时也,幸也,又安能不做一番事业?”
“好!”李鸿章鼓掌而道:“今日听师弟一言,胜读十年之书!”随即他又神色一黯,苦笑道:“可是僧王却推荐了我一个出洋的差事我本来都和工部的吕侍郎说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