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人家写的大字、画的工笔山水那都是能进拍卖行的宝贝,婉贞和他们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也就马术和火枪射击这两门课,她还能找回点自信,到底是旗人,在这方面可能有点祖传的天赋,至少比那些江南文人强那么一丢丢。
可婉贞还是觉得自己的成绩单拿不出手,心里直犯嘀咕:自己的未婚夫以后看到这成绩,肯定得气得吹胡子瞪眼,说不定还要打自己手心呢。正想着要被打手心的悲惨场景,走在前面的翁同龢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猛地停住了脚步,婉贞一个没注意,差点就一头撞在他背上,那场面,别提多滑稽了。
“殿下,晚生翁同龢领婉贞同学求见。”翁同龢扯着大嗓门,声音洪亮得像敲钟一样。
“婉贞来了?好好,声甫,快带她进来,外头冷。”罗耀国从办公桌上抬起头,脸上笑开了花,热情地招呼外头的两人赶紧进屋。
现在已经是太平天国天历五年的正月初三了,正赶上太平天国的第一个春节假期。从天历五年开始,天历就来了个大变身,把一年的366天改成了闰年366天,平年365天,每四年一个润年,同时,春节、中秋、端午这些传统节日也都“重出江湖”啦。不过罗耀国可没这放假的福气,他现在可是全年无休的“997”打工人,这“福报”,还真是甜啊。
“下官给吴王殿下拜个晚年。”翁同龢一进屋,就给罗耀国行了个揖拜之礼,那姿势,别提多标准了。
“婉贞祝殿下万福金安。”婉贞则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福礼。自从罗耀国全面主政太平天国后,跪拜之礼就被大量取消了,就算面见诸王,也不用非得“扑通”一声跪下了。
“婉贞过来。”罗耀国朝着又长高了不少,出落得更加水灵的婉贞招招手,把她唤到了跟前。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几步,像只受惊的小鹿,怯生生的。
“怎么啦?”罗耀国笑着问,“是不是期末考试没及格?”说着,还瞄了翁同龢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是不是你的题目出得太难了,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