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洋彼岸有朋友吗?”伍崇曜又从自己的官袍袖兜里摸出了一支古巴雪茄,擦着了一根黄磷火柴,馥郁的烟草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最好是个和华盛顿的议员们能说得上话的朋友。”
“您要去美国?”保罗大主教一愣,“我还以为您要马上返回中国去。”
伍崇曜吸了一口古巴雪茄,他似乎还不大习惯雪茄的味道,轻轻咳嗽了一声:“美国在未来会非常重要.总理阁下让我去会见一位未来的总统!”
“未来的总统?”保罗大主教沉吟了一下,“好吧,我可以给纽约的红衣主教约翰.约瑟.休斯写封介绍信,他是个爱尔兰人,是我提拔他当上纽约主教区的主教的,后来纽约主教区升格为大主教区时,我也出了不少力。”
“那可太感谢了,”伍崇曜望着已经恢复了平静的娜塔莉娅女大公,“女大公,您和我一起去美国,还是和其他人一同直接往中国而去?”
娜塔莉娅弯腰捡起了自己的钻石十字架,然后说着流利的牛津腔英语:“我也想去美国看看,从世界地图上看,那也是个辽阔的国家,也许将来会和俄罗斯不相上下。”
马车车轮的滚动声突然从窗外传来,娜塔莉娅往外瞟了一眼,笑着对伍崇曜道:“伍先生,杜伊勒里宫的马车已经到了。”
伍崇曜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官服,笑着道:“看来我得去安慰一下那位法兰西的皇帝了!”说着他就快步向外走去,而那只珐琅烟丝盒,依旧纹丝不动地摆在那里,直到保罗大主教将它顺进了自己的法袍
“是圣安德烈旗!是我们俄罗斯的舰队!乌拉!乌拉.”
当夏洛特皇后海峡的晨雾被蒸汽轮机嘶鸣声撕裂时,悬挂着圣安德烈旗的“娜塔莉娅“号和“狄安娜”号以及由“狄安娜”号拖拽风帆战舰“阿穆尔”号,终于出现在了维多利亚堡瞭望塔上的波波夫和亚历山大的视线当中。
看到这三条战船上悬挂的圣安德烈旗,年轻的亚历山大大声呼喊起了乌拉。而已经准备挂出白旗的波波夫,则一把抓起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