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眼睛,山羊胡随着嘴唇的翕动微微颤抖:“‘萨斯奎哈纳’号将在17日正午抵达萨克拉门河口!太好了,联邦终于出手了……”
谢尔曼的匕首猛地扎进树干,刀柄嗡嗡震颤:“感谢上帝!达尔格伦的‘萨斯奎哈纳’号拥有 />
等他们过了河,我们再往南压,暂时把他们控制在萨克拉门托河的北岸。这样‘萨斯奎哈纳’的炮火就能把他们钉死在河滩上!”
比格勒掏出铅笔,在一张军用地图上勾画着行军路线。
“不,不止如此.”他嗓音沙哑,“等这些黄皮猴子的主力都死在了萨克拉门托河的河滩上后,我们就能在‘萨斯奎哈纳’号的掩护下渡过萨克拉门托河,然后突袭斯托克顿。斯托克顿没有什么城防,这回咱们一定可以把他拿下的!”
斯托克顿的城防司令部设在原来的市政厅内,昏暗的房间里挂着煤油灯,赖文光的影子在墙上摇晃不定。陈玉成用铅笔戳着地图上的萨克拉门托县,然后又拉出一根线条,一直延伸到“纳帕县”三个字上:“比格勒跑那么远去纳帕县抢粮,抢到了也很难运回去一定是调虎离山!真正的目标还是斯托克顿!”
咸丰坐在一张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用刀叉切割着一根烤地瓜,然后把切割成小块儿的地瓜用银叉叉了一口口吃掉,一边吃一边说:“要我说,该在城里埋苦味酸地雷,他们若来偷城,炸他个五脏开花。”
穆列塔突然走了进来,他的宽檐帽压得很低,阴影遮住了半张刀疤脸:“阿米哥(朋友),探子说萨克拉门托河北岸发现新鲜脚印,还有马蹄印。”
阿木尔抱着膀子蹲在门口,他听不懂英语,咸丰给他安排了个日本姑娘当翻译,听了穆列塔的话,这个蒙古汉子眯着眼睛望着地图道:“索敌的骑兵应该跑不了那么远,除非他们压根没打算去纳帕县。”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个墨西哥探马撞开木门,斗篷上挂了好几片枯叶:“报告!河口北岸二十英里,发现大量州民兵的炊烟!”
“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