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和集团上层没有什么关系,他是趁着众和集团在沪海的高校做应届生招聘的时候考进来的。一个直达天听的关系户要是跑去告自己一状,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在众和好好地待下去。现在房贷车贷现在可都压在自己身上,马杰十分需要自己这个工作。一个来自异乡的沪漂,想要在沪海立足,他已经付出了常人想象不到的辛劳汗水,在这个留在沪海还是灰溜溜回老家的关键节点,他容不得一丁点差错。
好在胡建林来了之后,马杰最担心的情况完全没有发生,甚至可以说胡建林的表现让他有些欣喜。虽然胡建林之前都没有做过人力资源相关的任何工作,但短短几天时间内他就有些上路,开始接手部分部门工作了。胡建林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关系户的那种跋扈态度,年纪更长但面对马杰一直表现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态度,这让Vivian在职时期被当做苦力的马杰心里都有一种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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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啊~~老侯啊~~”
奉天的医院病房里面,一个带着眼镜留着中分头的男子正趴在病床前嚎啕大哭。一开始他还坐在病床前的座位上,双手扶着医院病床一侧的栏杆,但没多久他就开始哭起来,而且越哭越大声,越哭越伤心。
现在他已经跪倒在了病床前,蜷缩着身子,双手不住地拍在病床上,那涕泗横流伤心欲绝的模样比火葬场门口那些哭晕过去的贤妻孝子都不遑多让,甚至犹有过之。
“同志,你也不要太伤心了。”看他哭得实在太伤心了,巡班的护士医生都跑了过来,生怕又倒一个。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我们也尽力了,主要他在冷藏车里面冻的时间实在太久了。等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和那头猪完全冻住了。光是想办法在不造成二次伤害的前提下把人挖出来,我们就花了太长时间。唉~~”
还趴在床前嚎啕大哭的男人已经听不进医生的宽慰了,只是一个劲地抓着面前的栏杆,嘴里轮流说着“老侯”、“耽误”、“怎么办”之类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