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那个少年矿工身体好转了,就走过来催促:“可以上工了,再不上工影响了工作量是要受处罚的。那个少年矿工很听话,乖乖地背起筐向我鞠了一个躬就上工去了。”
“你是田大人的什么亲戚,应该知道他住皇城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哦,不会是派你来秘密监督我们的吧?”那包工头问。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那包工头换了一副笑脸:“这个矿井的矿工们都在工期,没有人敢偷奸耍滑的,你回到皇城后让田大人尽管放心就好了。”
我从包袱里拿出一串钱塞在他手里,让他拿着去喝茶。他立刻跟我熟络起来,对我热情有加。我故意摆谱:“你知道田老板为什么能开铜矿吗?”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田大人的事我一概不知道,我每天就只知道干活儿,用鞭子抽他们,督工。”
“这些矿工是受苦人,对他们要好一点。指不定哪天就埋在地下了,多可怜。”
“咳,你是不知道,我只是最小的芝蔴粒大的一个小喽罗而已,上边还有监工、监工长、总监工长、然后是衙役官员,在他们眼里我只有讨好的份儿。监工长给我们规定每天每人必须要完成一定的开采量,否则就会影响最后造钱的进度,要是田大人怪罪下来吃不了兜着走。我也是不得已而为啊!这里每隔个三五天就会有人死去,然后补充新的劳工,不缺劳力的。”
我听了唏嘘不止,为矿工们不公平的命运而难过,也为自己的遭遇而难过。在我准备离开时,那个监工挥着鞭子跟我说:“大人回去后,记得多替小的们说说好话,恕不远送,您慢走。”
我不敢再过多地跟他说话,主要怕暴露了身份,惹了他会被扒层皮去,在这种人反复无常的小人面前,我实在无可奈何。我也恭了恭手,表示回去一定会多说他好话,让他安心监工。
我背起行囊继续前行,在野外的路上,行人稀少,我不断地会看到有秃鹫、野狗在分食死人的尸体,自己把随身朴刀提了又提,攥了又攥,趁天还亮,我就得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