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次日,荣国府大张旗鼓地举办了一场豪华宴席,不仅邀请了与贾家素有往来的各大世家,更在席间公布了一则令人瞠目结舌的消息。
宁国府威烈将军贾珍已向朝廷递交辞呈,自愿放弃爵位,传于其子贾蓉,并离京前往侍奉其父贾敬。
同时,贾家老族长贾敬亲笔书信一封,钦定了下任贾家族长人选——贾赦之子贾琏,接替贾珍掌管贾氏宗族。
此二事突如其来,宾客们本欲一睹圣宠加身的贾琮风采,却不料见证了宁荣两府如此重大的变故。
宾客散尽后,贾母终于按捺不住,怒声斥责。
“如此大事,你们竟敢瞒着我擅自决定,是当我不存在吗?”
老太太愤怒地拍打着桌子,满室之人皆噤若寒蝉。
唯独贾赦端坐椅上,悠然品茗,对贾母的怒火置若罔闻。
贾琮悄悄碰了碰身前站立的兄长,贾琏便会意,将昨日贾敬的手书呈至贾母面前:“老太太,这是敬大伯给您的信,与手书一同寄来,请您过目。”
“看什么看?如今你成了贾家族长,我这老太婆以后还得靠族长老爷赏饭吃呢……”
贾母言语间满是讽刺,却未能阻止贾琏的行动。他微笑着展开信件,径直放在贾母面前的桌上。
老太太瞥见信中内容,后半句话戛然而止。
略过客套寒暄,信中一行字如利刃般刺痛贾母的心:“贾家历来无女子干预外事之例,侄儿不愿开宗祠之门,抹去婶娘族谱之名。”
这无疑是赤裸裸的威胁,与当年贾母欲插手宁国府内务时,贾敬派亲兵传回的警告如出一辙。
屋内众人好奇地望向面色涨红的贾母,贾政与王夫人更是心急如焚,却无缘得见信中真容。
贾母将信折叠好,重新塞入信封,强作镇定道:“既然敬儿已有安排,那便照此办理吧。琏儿既为族长,日后族中事务需多加留心,若有不解之处,可随时来问我。”
贾琏知晓老太太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便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