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琰跟在我身后，我们快步走着，我时不时回头张望，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可每次回头，街道上都是来来往往的寻常百姓，并无异样。
这种被窥视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就像一根刺扎在心里，隐隐作痛。
到了约定好的茶楼，我定了雅间，特意挑了个靠窗的位置，这样可以观察周围的情况。
郝琰给我倒了杯茶，我轻轻抿了一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集中精力准备和赵掌柜的会面。
赵掌柜很准时，他一进门就满脸堆笑地拱手道：“项大小姐，久等了，久等了。”我起身回礼，却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身材矮胖，眼神精明，一看就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赵掌柜介绍说：“这位是李老板，我多年的好友，也是生意上的伙伴，今日特地带他来一起听听项大小姐的高见。”我心中暗叫不好，这李老板分明就是来者不善，多半是赵掌柜找来试探我的。
果然，这李老板一坐下，就抛出一连串的问题，句句尖锐，直指我方案中的核心部分。
“项大小姐，你这方案里提到要改进织造工艺，可这成本增加了不少，利润从哪来？”他皮笑肉不笑地问道，眼神里满是怀疑。
我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李老板有所不知，改进工艺虽然会增加一部分成本，但可以大大提升布料的品质……”
李老板不等我说完，又打断道：“品质提升了，可百姓买不买账还是另一回事。现在市面上低价布料多的是，你卖这么贵，不怕砸手里吗？”
我深吸一口气，这李老板分明是故意找茬，句句都在质疑我的能力。
我正要开口反驳，却听郝琰在一旁轻咳一声，他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项瑶，别急，看我的。”他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站起身来，对着李老板拱手道：“这位老板，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李老板一脸不耐烦地看向郝琰，仿佛在说：你又是哪根葱？
郝琰不理会他的态度，继续说道：“您刚才说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