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立于这块石碑之前,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少年知晓这块碑的含义,沉默叹息。
王居安亦是如此。
憋了半天,裱裱才开口道:
“这块碑是什么?好像很重要的样子。”
少年感慨。
“这是国子监的那位亚圣留在这里的,此事,要从两百年前的争国本事件说起。”
“国本就是太子,当时仁宗在位,要立庶出皇子为太子,遭到满朝文武反对,当时满朝文武都是云鹿书院的读书人。礼制有言,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这是规矩。”
“仁宗和满朝文武拉扯了六年之久,直到程亚圣的出现。”
临安听的津津有味。
这些事,以前在宫中可没有人教过她,她也不曾主动了解过。
“程亚圣接替了内阁首辅的位置,力排众议,支持了仁宗,立庶出皇子为太子。同时在仁宗的支持下,组建国子监,为朝廷培养儒家人才。自那之后,儒家衰落,云鹿书院也淡出朝堂。”
少年的讲述有些沉重,王居安笑着总结道:
“就是当时的皇帝老儿想立小儿子为太子,云鹿书院不肯,程亚圣看准这个机会,叛出了云鹿书院,支持了小儿子,为皇帝老儿解决了问题,顺便还创立了国子监。”
少年一顿。
他总觉得王居安说的太过粗鲁,但仔细想想总结的又恰到好处。
“那这石碑呢?”
临安继续追问道。
“再说这石碑。程亚圣创立国子监之后,历时十三年,创造出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教育体系,即存天理灭人欲,将忠君报国提升到了天理的高度。”
“仗义死节报君恩,流芳百世万古名。他立下此碑,便算是镇住了亚圣学宫,镇住了云鹿书院的儒家思想。只要云鹿书院的人无法反驳这套理念,便永无出头之日。”
“院长亦在此枯坐十几年,试图创立更成熟的理念,以反驳碑文,却失败了。另一侧的空白碑文,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