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院士！”苏勤的脸庞涨得通红，吐字间略显艰难。近日来，他忙于任务，几乎将毕业、军衔之事抛诸脑后，更未曾幻想过母亲在毕业典礼上亲手为他佩戴军衔的场景。
“上尉了，嘿！”赵荣光心中五味杂陈，泰山号上，论军衔他曾是最低，而今新加入的轮机兵皆为反应堆操作高手，身为老军士长的他倍感压力。艇上的医生自然是军官，就连即将登艇的医疗队中，也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女护士拥有军士长军衔，而他这个通讯兵中士，显得微不足道。
苏勤原本作为学员，其军衔在泰山号这条训练潜艇上几乎等同于新兵，因此赵荣光与他颇为亲近。如今苏勤一跃成为上尉，赵荣光虽心生酸涩，却也明白此刻不宜多言，唯有徐思齐可能无所顾忌。
“你这成绩，能配上上尉？”徐思齐对苏勤颇为了解，说话毫不留情，尤其在今日，若不然便枉为兄弟。
“呃，这个……确实有点难。”王院士的附和让苏勤更加尴尬，他深知自己成绩平平，难以匹配上尉军衔。军改后，军校毕业生通常授予少尉军衔，潜艇专业因条件艰苦，普遍高一级，但也需优秀学员方能再升一级至上尉。徐思齐作为优秀飞行学员，起初也仅是中尉，苏勤自觉成绩排名难以支撑他获得上尉军衔。
“你说得对，这是学校给你的补偿。”王院士笑道，“潜艇兵嘛，不必忌讳，你那些同学，在离校前竟已为你举行了追悼会，还好他们找不到你的家人。”
“什么？”小宋在为苏勤佩戴军衔时手微微一颤，险些将军衔掉落。
“应该没有通知到家属吧？”王院士连忙安抚小宋，“潜艇上这种事时有发生，但首次出海就碰上倒是罕见，你们这儿倒好，一家子都在这儿了。”
徐思齐闻言愕然，他未曾料到随意调侃苏勤竟引出如此真相。
舱外喧嚣终被各部门长平息。
“好了，先去重新安排铺位，生活舱的铺位先让给医疗队的女同志，然后检查设备，准备出航。医疗队下午才登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