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仅募得十万两。
金兵破城后,郑绅被擒,被逼杀妻女,经严刑拷打,交出家产,白银四十万两,珍宝无数,折合银钱二百万两。
最为无耻者,此人竟为保命,将徽宗之子赵构交予金兵。
此乃宋钦宗先寻郑绅麻烦之主要缘由。
苏轼虽因言获罪,然与郑绅相较,实不值一提,起码未因财而害亲。
“郑绅,朕最后问你一遍,交抑或不交?”
“陛下,臣着实无这许多钱财,臣……”
“来人,将郑绅拖出去斩了!”
赵勇入内,扼住郑绅脖颈,郑绅死命挣扎:“陛下,臣之女乃皇后,臣为国丈,陛下新登大宝,岂能斩杀国丈!”
“国丈?”宋钦宗冷笑:“朕既能立后,亦能废后。”
此简短一言,令挣扎的郑绅瞬间僵住,双目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帘后的朱皇后虽事先知晓此计划,此刻闻废后之言,亦面色煞白,微微颤抖。
“郑绅,朕若公示你之罪证,你觉得朕废后会有人胆敢异议否?”
“朕再予你一次机会,交还是不交?”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郑绅仍未言语,宋钦宗一挥手:“拖出去,斩了,抄其家,家产归入内帑,族人流放至苦寒之地。”
赵勇领命拖郑绅而出,郑绅仿若大梦初醒,尖声叫道:“臣交,臣愿交出,求陛下饶臣一家老小!”
言罢号啕大哭,甚是凄惨。
宋钦宗闻其哭声,心生厌烦,若非念及朱皇后,真想即刻将此人斩首。
“大伴,告知王宗濋,郑府留予郑绅,留其一成产业,余者皆归入内帑。”
“此外,令王宗濋将涉事之人尽皆擒拿,彼等有钱,若想活命便拿钱来,送多少,十倍偿还于朕,少一两,便斩其族人。若有官职在身者,一概革务查办,永不录用。”
宋钦宗又对大哭的郑绅道:“郑绅,自今日起,朕若再听闻你与大臣、士绅往来,胆敢收受一两银子,朕便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