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间推行三十七条新政让税收翻了三番。
反正就是能说他坏,但绝对不能说他菜,能登上宰相位的天地下就找不出几个真正的菜逼,但就是这么一个人站在浮梁县城的中心位置时竟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五十多岁的老高,终于还是在面对年轻一辈的冲击时感受到了恐惧。
墙上的告示明确贴着去年的布告,上头写着上年县城的花销用度而下头还有今年的花销预算,高士廉心中一惊:“连这个他都敢写?”
但让他心惊的地方还远不止这些,这里的税收也好、农制也罢,那真的是让人不得不叹服,特别是农商税这一块,单纯种地是不用缴税的,也就是说浮梁县这地界是没有农税一说,但同时土地是不得买卖的,分到谁头上谁就用到死,死了就给儿子给孙子,家里绝户了就收回来再次分派,没能力种田就能把田地租出去给有能力的种。
而没有农税却还能向上缴齐税收的地方着实少见,不过高士廉发现这里更恐怖的是商税居然也跟别的地方不同,初级农产品是不收税的,也就是说种出来没有加工过的瓜果蔬菜粮食肉蛋不收税,换而言之就是农民自己干了多少干了什么都是自己全得。
这可了不得了,难怪这边的人口能快速膨胀,天底下谁不希望自己干活不缴税呢,那只要勤快一点,日子不得飞起来过啊?
高士廉聪明,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奥妙,那就是这个地方是在山中,耕地本身就没多少,人们迁徙过来之后发现耕地稀少甚至没有,他们就不得不转移到城镇中去务工,而务工的人多了,生产的量自然就上去了,那些大商户缴纳的税自然也就多了,而这比收那仨瓜俩枣的农税要见效快许多,而且可以有效支撑这里的工坊发展。
再加上这里的工坊又能有效的消耗田间地头生产出来的东西,再化作商品流通出去从别的地方赚取银子……
妙啊~
高士廉拿着刚买的扇子啪嗒一下打在手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