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宝帝了然一笑,靠在龙椅上还没等说话呢,高士廉这边显然也闻出来味儿了,他赶紧上前便说了起来:“陛下,此法不可行。戴罪之身要么按律惩处,不管是杖责流放还是枭首示众都是法理之内。要么便当无事发生,毕竟曾大人所言之罪在臣看来不过都是一些捕风捉影之事,成不了罪状。这调任上京算是哪门子处置,依臣看来曾大人参奏那县令是假,想给自己找个衣钵传人是真吧?”
“高相可莫要血口喷人,我监察御史之本责罢了,只是前些日子去了那江南一趟,倒见这县令是个可造之材,律法虽严却非目的,以惩戒之名行教化之事,难道高相见不得这大魏高厦添砖加瓦?”
高士廉这可是憋一肚子火呢,一场南巡差点没把他的影响力给削了一半走,老曾这老王八现在居然再次的提了出来,那可别怪他高士廉口一下他了:“到底是为大魏添砖加瓦还是为曾相添砖加瓦,这还要说道说道,从鸿宝十年以来,全国监察御史人数达四百四十人,这些御史不事生产不理朝政,每日便是在大魏上下四处云游,却也未见有甚建树,反倒是您曾大人可已然是把持朝政之人了。”
“哈哈哈,陛下,您可看这高士廉是如何指鹿为马、目中无人!陛下,今日我便再参一本,参这高俭高士廉贪欲无度、陷害忠良、弄权不止实属危害社稷之恶魁!”
高士廉仰头哈哈三声大笑,走上前来双手展开:“我于陛下之忠心天地昭昭日月可鉴,若陛下信曾大人之言,大可让人剖开俭之胸腹取出心肝来瞧上一瞧,瞧瞧里头是否像曾大人所言一般。”
鸿宝帝摆了摆手:“两位爱卿,莫要因为这一些小事起这般意气之争。曾爱卿惜才之心朕有明了,但此法不可取,下次莫要这般以退为进了。高爱卿也莫要意气用事,两位与朕君臣三十载了,大家都老了,今日殿上也无旁人,退朝之后去后花园中,你我君臣三人好好喝上一杯,朕可是从浮梁带了不少好酒来呢。”
高士廉躬身谢恩之后便退到了一边,接着鸿宝帝又对曾明说:“不过曾爱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