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轻柔地洒在澹州的庭院,给这片古朴之地披上一层金色薄纱。
范闲早早起身,简单洗漱后,怀着一丝紧张与期待,前往费介的居所。
他深知,今日将迎来费介对自己药理的启蒙教导,而费介行事古怪、要求严苛,在庆国的药理界却声名赫赫,这让范闲不敢有丝毫懈怠。
刚踏入费介的院子,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范闲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那复杂而独特的气味中,仿佛藏着无数未知的奥秘。
院子里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药柜,柜子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小抽屉,每个抽屉上都贴着标签,写着不同的药名。
院子中央,有一张石桌,上面散落着几本厚厚的书籍和一些研磨草药的工具。
“范闲,来了。”
费介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带着几分慵懒。
范闲连忙整了整衣衫,恭敬地走进屋内。
只见费介身着一件宽松的灰袍,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的药瓶。
他抬起头,目光扫向范闲,眼神中透着一丝审视。
“过来。”
费介指了指面前的桌子,桌子上堆满了书籍,每一本都显得陈旧而厚重。
范闲走近一看,眉头微微皱起,这些书的封皮上写着诸如《本草纲目详解》《药性通玄》等书名,随便翻开一本,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晦涩难懂的文字,各种生僻的药名、复杂的药性描述,让他看得眼花缭乱。
“这些书,你在半个月内给我背熟。”
费介淡淡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范闲心中一惊,半个月要背熟这么多书,这难度可想而知。
但他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微微点头,坚定地说:“是,师傅。”
费介看着范闲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哼,希望你说到做到。”
他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药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