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的全息影像突然扭曲,血字坐标被篡改成倒计时:「00:04:32」。打印机开始吐出更多染血布料,每一片都拼成相同的甲骨文:
「荧惑守心,弑神者亡。」?
林墨的残躯在纳米虫群中重组,电子眼迸射红光:你还不明白?我们都是南烛的......爆炸的气浪吞没了后半句话。楚煊被气浪掀飞时,瞥见通风管道深处掠过的旗袍下摆——那抹紫色正以违背物理规律的速度消失。
当他挣扎着爬向紧急出口时,掌心突然刺痛。劫火灵根的红光在皮肤上灼出烙印,正是林墨激光刃上的编号:?1024。全息屏的倒计时突然归零,整个空间开始量子化坍缩。
最后一瞬,楚煊听到南烛的声音从虚无中传来:记住,死亡只是实验的开始。
楚煊在血腥味中惊醒。他躺在一艘渔船的甲板上,右手攥着半块染血的旗袍碎片。咸涩的海风里混着柴油味,远处申城码头的探照灯刺破夜幕。
做噩梦了?沙哑的女声从背后传来。楚煊猛地翻身,看到老渔妇浑浊的眼球里映着紫薇光斑——和她手中那把生锈的剪刀上雕刻的图案一模一样。
潮水拍打船舷的节奏突然紊乱。楚煊的劫火灵根再次发烫,这次他听清了:那根本不是浪涛声,而是无数纳米虫群振翅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