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5月6日，城西人民医院病床上，柳凤娇用手轻轻抚摸着那张发黄的相片，眼泪顺着眼角滚落在枕头上。相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抱着一个婴儿，温柔的目光看向远处。那女人正是她自己。柳凤娇坐起来，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默默地读起来，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读了：“今天是你离开这个世界的第365天，妈妈，我想你了。”
“妈……你，怎么哭了？”小钱广生不知何时醒了，他的腿上打着石膏。
柳凤娇擦了擦眼泪，转头看向旁边床上的小钱广生，笑了笑。
“那个人呢？他还好么？”小钱广生喃喃自语道。
柳凤娇没有回答，她看着小钱广生稚嫩的小脸，喃喃地说：“谢谢你，来看我。”
……
2024年。
最近，钱广生总是心神不宁，时常被噩梦惊醒。但在他醒来后却完全不记得梦中的细节，只依稀有个男人的轮廓，面貌看不分明。
今天，钱广生的头有些疼，打算早点回去休息。他从电梯里一跛一跛地走出来，没走几步，便看到前台旁边的一个角落里，一个50岁左右的女人正从包里掏出几张冥币，给另一个男人看。钱广生愣了一下：嗯？这场景……我什么时候见过来着？奇怪。钱广生晃了晃头，琢磨着也许还是没休息好的原因吧。
“钱总！钱总！”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叫喊，钱广生回头去看，是他的秘书赵琳。
“钱总，这里有份文件要您签字的。还有，钱程留言说，晚上还有一个课题要做，让您别等他先睡吧。另外刚刚城西警局打电话过来，说有个小孩找不到家了，说了一堆名字里，有您的名字，好像认识您。警局那边希望您赶紧过去看看。”
“小孩？我不认识什么小孩呀。嘶……有没有说小孩叫什么？”
“说了，好像叫什么……什么福？哦，张，张小福！”
“张小福……张小福？”钱广生仅存的关于那晚的记忆只有“张小福消失了”。然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