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冰冷的锋锐感，并未在杨天的眼底停留太久。
它迅速沉淀，化为一种近乎燃烧的行动力。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带得向后滑出半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寂静的办公室里，这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几个角落里还留守的员工，原本麻木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诧，纷纷投来目光。
杨天无视了他们，径直走向仅存的技术区。
那里，只有两盏台灯还亮着。
灯下，是一老一少两个人影。
老的是王德海，公司元老级的工程师，头发花白。
此刻他正对着一堆拆开的电路板发呆，眉头拧成一个解不开的川字。
少的是刘明，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一脸的茫然无措，手指在键盘上悬空，不知该敲下哪个字符。
听到脚步声，两人同时抬头。
看到杨天脸上那种奇异的、混合着冷静与狂热的神情，两人都是一愣。
“杨总……”
刘明怯生生地喊了一声。
“老王，小刘。”
杨天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都过来，我有话说。”
他指了指旁边一张还算干净的会议桌。
王德海和刘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天哥，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德海叹了口气，声音疲惫，“账上没钱了，‘神盾’协议绕不过去，高端芯片断供，咱们……”
“谁说绕不过去？”
杨天打断他，目光如炬。
王德海猛地一怔，随即苦笑：“天哥，我知道你压力大，但……现实点吧。鹰酱那‘神盾’是公认的铜墙铁壁，咱们试了多少次了……”
“以前的方法不行，不代表没有方法！”
杨天走到桌边，拿起一支记号笔，在背后的白板上飞快地画着，“‘神盾’协议的底层状态机验证逻辑，存在冗余！我们不需要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