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族会前,阿萝都会捧着描金漆盒给各位长老送甜汤。
惊鸿剑突然脱手悬于半空,七道影子自剑身投射而出,竟结成北斗阵法。
黎殇灵机一动咬破指尖,将血珠弹向惊鸿剑镡上的螭纹双目。
当血珠渗入玉雕瞳孔的刹那,整座地牢的霜花突然倒卷着汇聚成冰龙,将阿萝死死缠在刑架上。
“少族长!”匆匆赶到的护卫统领突然惊呼。
众人这才看清阿萝后颈插着三枚骨针,针尾缀着的铜铃与白骨手中那个竟是一对。
黎殇用剑尖挑开她衣领时,发现锁骨处浮现出与星盘襁褓相同的咒文。
看守举着的火把突然齐齐熄灭。
等护卫们重新点燃松明时,刑架上的阿萝已变成裹着族纹长袍的稻草人,唯有那串铜铃还在叮当作响。
黎殇弯腰拾起铃铛时,发现内壁用金漆写着生辰八字——正是他出生那日的星辰排列。
“去请三叔公开宗祠。”黎殇将铜铃攥进掌心,冰霜正顺着他的腕脉攀上惊鸿剑,“把地窖里封存的族谱抬到……”话未说完,东南角的积水潭突然咕咚冒出血泡,浮上来半块刻着“罪己”二字的牌位。
护卫统领突然指着黎殇的靴底惊呼。
众人低头看去,方才打斗时蹭掉的青苔下,竟露出半幅用朱砂绘制的献祭阵图——阵眼处赫然是黎氏宗祠的方位。
黎殇捏着铜铃的手掌沁出薄汗,宗祠檐角悬挂的青铜铃铛突然无风自动。
他望着东南角浮起的血色牌位,忽然抬脚碾过青苔下的献祭阵图:"把地窖所有蜜罐搬到演武场焚毁,三日内饮过甜汤的长老全部到药庐拔毒。"
晨光穿透云层时,黎家正厅的十二扇雕花木门次第洞开。
黎殇解下沾满磷粉的外袍,任由小妹踮着脚尖给他系上玄色鹤氅。
当鎏金日晷的指针指向辰时三刻,八名赤膊力士抬着青铜刑鼎踏进门槛,鼎中跪着的灰衣人后颈赫然插着三枚骨针。
"这不是膳房的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