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时,发现上面沾着的根本不是血迹,而是某种带着星辉的墨汁。
"他们在喂星。"禁制大师突然用染血的手指戳了戳黎殇后颈胎记,那里新生的星芒正形成模糊的朱雀纹路,"灵物在借你的劫数破茧。"
山谷出口处的晨雾突然泛起涟漪,黎殇怀中的灵物匣传来类似雏鸟叩击蛋壳的声响。
汪彻默默将碎裂的罗盘残片收进暗袋,三年前在钦天监废墟没看清的那半幅星象图,此刻正在他脑海中与斗篷人消散前的阵法完美重合。
谷底蒸腾的雾气在朝阳下化作金鳞,汪彻踢开脚边凝固的星砂时,听见灵物匣里传来第三声叩击。
禁制大师突然揪住黎殇的衣襟,沾着金血的手指在对方锁骨处画出半枚星纹,原本溃散的胎记竟重新亮起微光。
"别让朱雀睁眼。"老头说完就栽进碎石堆,袖口滑落的龟甲碎片正巧卡在逆流的星轨裂缝里。
黎殇刚要俯身搀扶,怀中的匣子突然迸出七道锁链,将扑来的强盗头目钉死在岩壁上——那些淬毒的暗器离汪彻后心仅剩三寸。
"他们不是普通劫匪。"汪彻用断刃挑开强盗衣襟,露出锁骨处北斗状的烙印,"三日前在泾河渡口,同样的标记出现在漕帮尸体上。"他说着突然用罗盘碎片划破指尖,星辉墨汁顺着伤口渗进皮肉时,整座山谷突然响起琉璃盏倒扣的嗡鸣。
黎殇后颈的朱雀纹猛然振翅,那些缠绕灵物匣的锁链突然化作流沙。
当最后粒银砂渗入胎记,他看见自己掌心浮现出与钦天监壁画如出一辙的二十八宿图——只是本该镇守北方的玄武七宿,此刻正被赤色星芒蚕食。
"有人在改星轨。"禁制大师吐出半口金血,突然抓起汪彻的左手按在自己天灵穴,"用你三年前记住的玄武阵!"沾血的罗盘残片突然悬浮半空,将晨雾切割成错位的星图。
黎殇怀中的灵物匣剧烈震颤,琥珀色的光从缝隙里漫出来,竟将整片山谷映照得如同浸在蜜蜡中。
神秘人消散处的石像突然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