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的。
书舒抬手打开灯,大福活泼地跑来迎接,跳起来用爪子来搭她。
放下包揉揉狗头后往里走,书舒在卧室找到了裴渡,房间内一样没开灯,他躺在床上,一条手臂搭在眼睛上,好像睡着了。
“裴渡?”
书舒走过去,喊他的名字,手去碰了下他的额头,惊诧:“怎么这么烫?”
裴渡转醒,拿开手臂,看到她后他先是怔愣,须臾,眼里生出了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裴渡,你发烧了,我去联系医生。”
没等书舒拨号,被拦住。
“只是普通的着凉,没有严重到要看医生。”裴渡起身,侧过略苍白的脸咳嗽两声,说:“躺下前我吃过药。”
他指了指旁边柜子上的几个药盒。
书舒坐在床边,问他:“没有很难受吗?”
“还好。”
两人对视,有片刻的相顾无言,裴渡看着她,过了几秒,朝她靠近,伸出手,慢慢搂住了她的腰,他烧得跟个火炉一样,浑身温度很高。
“走开。”书舒故作凶巴巴地说:“不准抱我。”
这么多天,信息没有,电话也没有,这小混蛋凭什么抱她。
书舒动手去推他,没推开。
他闭着眼,脑袋虚弱地贴在她的颈窝,讨好般蹭了蹭,使书舒的手再也推不动。
…
翌日。
书舒起来给裴渡煮了面,看着他吃药。
可一晚上过去,裴渡的烧没有往下退的迹象,书舒还是联系了医生过来。
医生建议可以挂个水,没等话说出口,她从书舒注意不到的方向接收到一道警告意味的目光,医生汗颜地改成了开药。
第三天,裴渡的感冒仍旧严重,书舒准备陪他去医院检查一下时,她发现了原因。
她出去倒水,走到一半想起落了杯子,走回卧室,听见洗手间有动静,以为裴渡不舒服,她走过去,看到水池里两颗棕色药片被冲进了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