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斩钉截铁,仿佛在说一个真理:“我跟你讲,别说博士,就是博士后也默写不了《红楼梦》!”
俊美少年看向王扬,问道:“你真的写不了吗?”
壮汉不耐烦地说:“这不明摆着吗?我就告诉你,全国根本不可能有人能默写《红楼梦》!”说完看向王扬,神气十足地问道:“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王扬没说话,他根本没有心思参与这场无聊的辩论,更没兴趣为壮汉解释古典学的内涵外延以及广义文学观和纯文学观在研究视域上的分野。
至于《红楼梦》的问题则更不在他考量的范围之内。
别说“一代有一代之文学”,“一代有一代之所胜”。文学的评判标准时移世易,李白的《将进酒》拿到先秦兴许会湮没无闻,苏轼的《赤壁怀古》若是早写了几百年,也可能会被认为是不入大雅之堂的俚俗小调。
现在连身处哪个时空都不知道,还说什么抄诗词抄小说?
就算能抄,历史上的文学大家还少了?
李杜苏辛,哪一个不是文才盖世,可又有哪一个得志了?
所谓得志,可不只是官位如何。即便只说官位,苏轼算是做过高位的了,可结果又如何呢?
“你知道什么是红学家吗?就是刘心武也续写过《红楼梦》。”中年人忍不住对壮汉说道。
壮汉虽然不知道刘心武是谁,但他反驳的却很快:“他续写的算个什么东西?能和原著比吗?再说我说的是默写,和续写有毛关系!”
中年人还待再说,王扬突然道:“你们觉不觉得,我们说话的口音有问题?”
三人疑惑地看向王扬,俊少年道:“没问题啊,还和以前一样。”
中年人想了想说:“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连最喜欢杠的壮汉也难得地点头表示同意。
“等等。”王扬酝酿了一下,几次想说话又停住,然后重新酝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壮汉不耐烦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啊!”